【蜃二春节序曲17h/14：00】如何成为坏坏恶魔
注：vice在
有部分与句号咪口水产物【句宝来喽😘～】@sin45不喜欢数学
搞定了神秘少女事件后，幸福汤迎来了又一轮“友谊泡澡会”
对恶魔生活好奇的村正不出意外地被蜃楼收做了小弟——“当然是传授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坏坏恶魔，不然怎样，难道还能指望听话的碎嘴子vice或者重度死亡摇滚拉布蛇教他吗？”小蜃大哥轻蔑道。
“坏坏恶魔可不会轻易被激辣咖喱俘虏！”小樱意有所指，直接明示。
“厨子少管恶魔的事，前辈说的都对！”新人村正认真听从教诲
本来还想着再呛回去的小樱瞥见二哥从门外进来，索性放弃了没什么营养的争论，“小大，冰箱里给你留了晚饭。”她说着，顺便起身去厨房热锅子里早就冷透的炖菜。
大二把包拎回房间，换了件澡堂文化衫下来，径直拐去了餐厅，从进门到端菜，都没有跟蜃楼搭话，反倒是恶魔视线跟着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屈起手指放松地弹动着。
"你俩还在信赖为止期呢？"小樱搅着汤
"这样就好。"大二似乎安于现状。
"万一发现了呢？"
"就快结束了。"
厨房里的两人打哑谜一样结束了话题。
"喂，村正！作为一个合格恶魔首要一条就是不要和人类亲密无间！"
"是！"村正响亮应到
"好了孩子们，时候不早了该去床上睡觉了"幸实把客房收拾出来给村正休息，贴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家人和善的简直要叫人吐出来了"村正不自在地求助似的望向小蜃大哥
"我先走一步，不然她就接着要来拍拍我了"小蜃大哥低声糊弄完小弟，飞快地溜回了楼上。
合格恶魔守则第二条——任何时候不要同情！
随着青鸟落成逐步完善，政府部门露出了上位者的嘴脸，他们批下来了一些抚恤金用来打发亚拉拉特事故中遇难丧生的群众，“为了青鸟的未来，需要群众的拥护，所以只能请你克服一下了，这对名声大噪的假面骑士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这样子说着，把难缠的工作丢到大二头上。
可那次事故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政府给的抚恤金均摊到每家少的可怜，人命无法用金钱衡量，这点抚恤金来安慰人心都不够。遇难者家属对钱震惊的眼神像是在怀疑大二将钱私吞了一样；痛失爱子的父母怒吼着把信封摔到大二低着的脑袋上，推搡着叫他离开，袋子里的钱撒出来，又被风吹开打着卷散向远处
“我们是不会接受的！补偿什么的，太可笑了。”
门在大二被推离的时候立刻就关上了，如果不是他反应力还算不错的话大概率就会被拍到脸上。大二将外面散落的钱捡起来捋好。这样的情况不算少见，这点钱别说“抚恤”了，更像是在嘲讽，嘲讽他们的亲人只值这点钱一样，谁会那么简单的接受呢？敲了敲门，“再不滚就报警”的怒吼穿透门板直击耳膜。大二只好将钱封进袋子里放进门口的信箱中，对着门鞠了一躬，向着门后一家人传达自己的歉意后离开了。
去到没什么交集的居民家安抚慰问被责怪发泄还不是最难熬的，名单到后面基本就剩下了那些认识的名字——他小队的其他队员们，或者同样隶属菲尼克斯曾经一起共事过的成员。彩色证件照片上的笑脸换成了黑白，大二拎着慰问品和信封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也没摁下铃。
直到那家人出门扔垃圾，才看见栅栏外面不知站了多久的大二。
“谁在那里！”女性拦住狂吠的狗，大二回过神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路灯下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脸
他鼓足勇气说明来意，为这么晚还来打扰抱歉，冲女性深深地鞠了一躬，伸出去的两只手递上慰问品和信封。
长久的沉默过后，久到大二双臂酸痛到仿佛那头重达千斤，胃部也因为长时间没有食物消化被胃液灼烧而痉挛着。这是我应得的，他想
“你是他的队长，他不会怪你的”女性在原地站着并没有过来接的意思，声音里带着冷漠与悲凉
“还请为了他，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声音哽咽了起来，女人不愿意再多待，转身放下垃圾，门阖上了。
回到宿舍躺在硬板床上时大二还是庆幸的，这件事情本来就跟蜃楼无关，主动提出信赖关系到此为止的恶魔离开跟村正"鬼混"后，倒省得大二想什么借口支开他了。即便是后来事情顺利结束，蜃楼的性格也绝不会对着宿主先投去橄榄枝服软。
不老实吃饭的后果就是半夜胃痛的翻江倒海，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恶魔不顾他的感受狂吃五六份超辣咖喱再把身体丢还给自己后的夜晚，大二抱紧被子，额头抵着枕头，疼出的冷汗很快浸湿了衣服，弄的身上潮乎乎的黏腻。
低血糖已经叫他没有再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而胃痛似乎也耗干了他最后一点精力，大二不知道这些天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拜访的名单掀到最后一页，房间桌子上本该送出去的慰问品和装着抚恤金的信封却不怎么见少，虽然青鸟在自己的监督下宛如雏鸟般茁壮成长着，看着那些由陌生逐渐变成熟悉的面孔，如果菲尼克斯的大家都还在的话，或许一起共事的就是他们了，那些当初没能达成的目标，也将由他们一起实现……
假面骑士系统保护了自己，也使得自己在那场与基夫博弈里成为了活下来被抛弃的那个。
而现在他只能孤身一人，继续熬过下一个黑夜。
时间久了就算是带着村正做坏事【其实就是恶作剧捣蛋】也有些腻味了，而且最近大二那笨蛋回来的次数也很少，真是难得的劳动力，再不管管他，迟早要猝死在工地上。自己还没享受更多有趣的事，要是大二累死了，那他岂不是很吃亏？
蜃楼总是想着就做，长腿一迈就要出门去，结果被拉布拦着
“喂，赶紧让开”
“你要去哪里！”拉布大声质问
“作为后辈的你还是少多管闲事”恶魔摆出前辈架子，伸手摁着拉布的脑门
“放开我啊咖喱脑袋”
“你说谁呢！！！”蜃楼气呼呼的给了小蛇一个脑瓜蹦，等他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喂，大二，你在哪儿”蜃楼站在青鸟基地门口不爽地踢着石子儿
“我…在xx街”电话那头传来大二不怎么平稳的喘气声
“你去那里做什么？”蜃楼皱了皱眉。那条街离大二留宿的基地很远，不明白宿主为什么会在大晚上跑那么晚的恶魔奇怪地多问了几句
“送材料，先不说了，我一会儿就回去”蜃楼张了张嘴想说今晚等他一起，又觉得这想法既矫情又蠢，有损他酷恶魔的形象，可是除去被封在印章里那些时候，他还没跟大二分离开那么长时间呢。
“…我是说我会回家”那头大二补充道
“知道了知道了”恶魔有种被戳透心事的心虚感，干脆扯起嗓子假装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大二看着手机返回桌面，松了口气又调回电筒模式，连着慰问品一起被丢掉的遇难同事的英雄勋章被他用手帕包着装进口袋，在搜寻差不多后，他用嘴咬着手机，借着摇晃的光亮抓住杂草顺着河堤爬上去了。
简单冲了个澡，脏衣服胡乱地塞进了包里，大二乘着夜色匆匆而归。
回到家时，大门不出意料的锁上了。大半夜的什么都看不清，好不容易赶了回来的大二借着路灯在包里翻出钥匙，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小心地走过客厅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距离蜃楼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很久。房间门缝里泄出一道光映在地板上，大二将手电筒关掉，推门进去就看见蜃楼穿着衣服歪歪扭扭躺在被子上。
看来是一直在等自己啊……大二将门轻轻关上，把房间里的吊灯熄灭。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衣柜，将包扔在角落里换上睡衣。接着走到床边，拽着被子想把被子盖到蜃楼身上。
“还想着回来啊。”突然出声的蜃楼抓着大二手臂，吓了宿主一跳。
“吵醒你了？”
“本来就没睡多久。”蜃楼自己盖上被子往里面滚了滚，很明显就是让大二也躺上来，但是大二只是看着自己一点动作都没有。
“你……”
“你难道想睡地板？”恶魔撑着头挑眉
“你不换衣服的吗……”
蜃楼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慢悠悠地爬起来换了衣服，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躺了回去。
“大二。”
“嗯？”大二背对着蜃楼，小声回应道，“明天还要上班，没事就早点睡吧。”
“哈？”
“我得去监工。”大二扯着谎。
“你的手下是废物，每天晚下班还天天要你跟到这么晚？”
“大家都很能干，只是工作太多了而已。”
“真是会找借口啊。”
“等过段时间忙完了，就不用这么晚了。”大二闭上了眼睛，没再理会。
第二天本想着跟宿主去青鸟工地打压其他队员顺便给村正做个榜样的恶魔刚到门口就被小樱拦住了。
“做什么”蜃楼胳膊弯上被套了个菜篮，他瞪着这个东西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烧穿
“近期是澡堂旺季，vice已经破格录取做搓澡工了，一辉尼要打理澡堂脱不开身，所以大家的用菜就交给kage酱了！”
“蛤？！叫我这样的恶魔去买菜？！”蜃楼叉着腰挺起胸膛试图用气势明示小樱这种想法是多么愚蠢，但挎着篮子的样子实在好笑
“我要赶期末复习！如果你不想大家都跟着饿肚子，大酱晚上回来连口饭都没得吃的话，就去买菜！”
“……”本想着说你们饿肚子关我什么事的恶魔看了眼正在院外发动摩托车的宿主，眼下休息不足的青灰和瘦的凹下去的脸颊，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恶魔只能攥着篮子最终发出了一声妥协的“啧”。才不是让为了工作快要搭上性命的家伙回来有口饭吃呢！
于是后面一段时间恶魔也没能跟在宿主的屁股后面监督，倒是拿着豆桑的钱包特意买了不少昂贵果蔬，带布丁回来也成了习惯，虽然大二归家次数依旧少的可怜，这些东西最后也全进了其他五十岚和恶魔的肚子。
拜访名单终于进入到尾声，同时青鸟也迎来了竣工。
这天大二穿了白衬衫配西裤，头发也好好打理了一下，蜃楼撑着下巴看着拾掇的清爽帅气的宿主，好吧，他承认在大二拜托自己今天想吃寿喜烧和蜜瓜蛋糕时软乎乎的笑让自己像灌了迷魂汤似的不过脑子立刻就答应了，虽然后面恶魔要求他再三保证开完发布会就立刻回来敢放鸽子他就死定了。
站在讲台上的大二被话筒簇拥着，底下坐满了各大媒体，闪光灯咔嚓咔嚓声不停，基地后面菲尼克斯曾经坠落的那条河流吹来了秋季凉风。
这位青鸟领头人讲述了现阶段的目标计划，同时也展望了未来，在妥善回答了记者们五花八门的问题后，发布会在基地剪彩仪式时气氛达到了高潮。大二门田和其他领导干部拿起剪刀拉着红绸笑着剪下这新的开始。
“真是恶心的嘴脸呢伪善者！”
“明明是你承诺进入亚拉拉特会有安稳生活的，骗子！”
“还我的家人啊五十岚大二！”
“凭什么你还活着啊！假面骑士有利维斯和贞德就够了！”
…………
人群后面传来尖锐的怒吼，保安人员吃力地拦起人墙努力阻挡着愤怒的抗议队伍
“谁稀罕你们政府的这点施舍！”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信封和慰问品被举起来摔向大二，那些从信封里散出的钱被风吹向四面八方，慰问品也踩在脚下一地狼籍，人群推搡着扑向大二，难听的话刺的他只能低着头鞠躬忍受着
“为什么身为罪魁祸首的你现在是青鸟的领导，他们却死了！”
蜃楼眼也不眨的买了块顶好的雪花和牛，挂在手腕上晃晃悠悠散着步的去甜品店排蜜瓜蛋糕，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交给vice采购。为了庆祝青鸟竣工，澡堂特地歇业半天，小弟村正也被派出去给蜃楼打下手，所以蜃楼当然要使唤起劳动力，这会儿二刀流种子选手正在超市和老头老太太抢菜。
甜品店外面排了一条长队，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三三两两伸着头边刷手机边聊天，在蜃楼等的无所事事到烦躁的准备一会儿买完蜜瓜蛋糕就用大二的卡去对面轻奢饰品店买爆发泄一下时，哼哼哼，这就是使唤恶魔的下场啊呆叽！排着队的人群里聊天的内容吸引了他的注意
“喂喂，听说了吗，那个青鸟的五十岚大二，被打了哎”
“前段时间还在邻居家门前站着，那点钱打发乞丐呢，人家可是死了家人呢”
“活该啦，伪善者”
“我差点就去亚拉拉特，亚拉拉特的人不是被炸的连灰都不剩吗”
“他还带着恶魔去礼拜日基地攻击不愿意去的其他人呢，我那时候也在，逊毙了哎”
“哎呀，谁还带着鸡蛋去了，呜哇，被砸到了好恶心”
“好恶心啊”
“活该啦，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假面骑士”
……
像是怕蜃楼不信似的，透过落地窗甚至能看到店里悬挂的电视中媒体直播现场
大二被那些愤怒凶恶的家伙围着，门田和其他队友已经尽力想把他们隔开，他的宿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头发和白衬衫上还有黏糊糊的黄色蛋液在往下淌。
恶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怒火与杀意滚烫地奔走在血管里，他想要立刻赶到大二身边去，把这些可恶的人类统统撕碎，他的手指甲陷进掌心，右手也重重地锤在落地窗上，整面玻璃立刻就碎成许多渣块淋了排队的人一头一身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
“疯了吗你！”
“有病吧！快点赔我们医药费啊！”
几个胆大的家伙嚷嚷着围了上来，却又在看到蜃楼阴沉的脸色后踌躇不前，店家也要报警，vice拎着大包小包喘着粗气赶到，说着好话赔了玻璃钱。几个人当然认识假面骑士vice，也都不再计较，等vice游刃有余地摆平事端准备招呼蜃楼离开的时候，那恶魔早不见了。
村正望着破碎的玻璃，若有所思。幸好牛肉还在，不然大家只能吃蔬菜乱炖了！【？
汤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五十岚和恶魔们挤在祖传小方桌边。一辉举着筷子往二弟碗里夹了许多肉，大家默契地没有提上午发生的事。
大二也说着自己碗里还有，低头把那些牛肉吃掉。餐桌上很和谐，就像之前每次吃寿喜烧一样。
气氛别扭又奇怪，村正在屋顶找到了兴致缺缺提前离场，枕着胳膊对天发呆的恶魔大哥。
蜃楼赶到的时候，大二刚从宿舍浴室里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
"管那群白眼儿狼做什么，看看你这幅狼狈样"恶魔张嘴还是一贯的嘲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甚至因为没能赶得上教训那些欺负大二的蠢蛋而更加恼火。
"你别找他们，事情已经结束了"
该说不说到底是宿主，蜃楼也确实在盘算着要他们好看，好吧，至少是扔鸡蛋的那几个
"别这种表情，你又不是恶棍，做不来使坏的工作"
"别小看恶魔啊！"恶魔气的踢了一脚桌腿，扯下大二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丢在他头上大力乱搓，这下可算是看不到他那张可怜巴巴让人心烦意乱的脸了。
"太怪了，那种感觉"那个时候自己居然迫切地想给大二一个结实的拥抱——
"什么？"
"一下热，一下冷，然后……"恶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回忆起被宿主握住手腕后对上的那双温柔的眼睛，他干巴巴地补充着"还有点流汗。"
"你觉得五十岚大二可爱吗？"
"哈？"蜃楼仿佛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习惯地嗤笑道"他就是个发散没用温柔的笨蛋"
"vice和拉布说恶魔总是喜欢宿主的"村正把胳膊搭在房檐上探究地盯的蜃楼不自在。
"合格恶魔守则第三条，喜欢会让恶魔变得软弱与多愁善感"他尖锐地提醒
"之前在仓库败给五十岚大二的理由？"村正才不那么容易打发
"。"蜃楼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你喜欢五十岚大二"新人小弟无情揭穿
很明显蜃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干脆翻身跳下去，顺便抽走了梯子。
大二瞒着澡堂家人们做的事，在尾声里被狼狈地捅破了
无论是网络还是现实的声讨都越来越大，为了防止事态闹大影响到青鸟之后的工作与名声，大二主动提出了暂时停职，青鸟工作也转交给门田先生，他简单收拾了点换洗的衣物就离开了。
没告诉五十岚和恶魔们自己要去哪儿，当然也包括没通知蜃楼。
恶魔气坏了，他在门田老家的草莓大棚里逮到了穿着雨鞋蹲在田埂上正大口吃着草莓的宿主，原本漆黑的皮鞋脏兮兮的全是土灰，头发也乱糟糟的。
"你怎么了？"大二没想到他能追到这儿来，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踢土块发泄
"这不对！"蜃楼甩着手，一副气急败坏的丧气模样"你害我变得软弱，然后一走了之"
"……抱歉"
"这都怪你！就是因为喜欢你这个笨蛋害得我不再是个合格的恶魔了！"
大二愣在那里，努力消化了一下
"也许，你不是那种坏坏恶魔？"他尝试着安慰"你救了我们那么多次，一直陪伴着我……"
"别说了，怪恶心的，我不听"蜃楼堵起耳朵
"蜃楼，这是好事，你很厉害，我也很感谢你"大二握着恶魔的手臂看着那双青灰色的眼睛
"不。"蜃楼低着头
"什么？"
"我教不了村正那家伙了"
"……要吃草莓吗？"
"小孩子才会吃这种东西………"
于是大二就往他嘴里塞了一个。
"……味道勉勉强强吧。"
初到乡下的蜃楼只花了半天就回归了自然。
"不要乱来给村子里添麻烦"大二叮嘱
"别把我当小孩看啊笨蛋大二！"他提高声音放飞自我去了。
结果傍晚恶魔的小腿肚子就被蛇咬了一口。
去镇上的公交已经停了，大二只能去求助门田先生的母亲。那位慈祥的老太太打量着蜃楼红肿的老高的伤口，又瞅瞅背着恶魔过来累的灰头土脸的大二，喊他先坐着吃点面条，自己打着手电筒往后山去了。
蜃楼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伤口痛的，整个恶魔哼哼唧唧，大二见他醒了就扶他起身，在后面垫了个枕头。
"先把面吃了，给你撒了辣椒"大二说着卷了一筷子粗面塞进蜃楼嘴里，呛得他涨红了脸直咳嗽
"哪儿弄来的难吃东西，真是绝了啊大二，你要再消灭我一次吗！"
"别说那种话！"大二又往他嘴里填了一筷子面条
老奶奶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的，大二想着对方一定是听到了恶魔的抱怨
"这伤很严重啊……"门田妈妈仔细打量着蜃楼的小腿
"这老太婆是谁？"
"给我好好用上敬语啊烫头混蛋！这位是门田桑的母亲。"大二拍了一巴掌蜃楼的胳膊"请问蜃楼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被蛇咬的吧？"
"是……"
"你背他过来的时候，应该找根绳子在他的伤口上头系上一道，别让他毒往上走。"门田妈摁了摁伤口周围，继续吓唬道"他个儿大，那毒走的更快，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走到心里了"
"哈？！"蜃楼立刻就觉得浑身没劲，就连脑袋也有气无力地耷拉在枕头上了。
"蜃楼他不能死，他，他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请您帮忙想想办法"大二焦急地看着恶魔病歪歪的样子恳求道
"救不了了"门田妈抬头望天
"笨蛋大二，别小看恶魔啊——"蜃楼气若游丝
"契约，我们不是签了终身契约吗？"可怜的大二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我们的信赖关系已经……"
"我一直相信着蜃楼！"
恶魔见大二承认了，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哈哈哈哈哈哈"他胳膊横在眼睛上，整个人都在抖。大二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恶魔哄骗了，拳头握了又握到底还是没忍心锤他。
"把这个嚼了敷在他伤口上"门田妈递给大二一卷似乎有消炎功效的绿叶子，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卷，像个骆驼似的嚼啊嚼。大二被苦的脸都皱巴成一团，嚼的差不多了就吐出来和来自门田妈嘴里的那团合在一起。
"我没事，我好了！"蜃楼脸上的笑容转移到了另外两人脸上，他嫌弃又震惊地瞪着那团绿糊糊挣扎着要逃，被大二眼疾手快一把摁回了枕头上，与此同时门田妈妈直接发力，一巴掌把那坨绿色拍到了伤口上……
"可恶啊————！"
无敌的恶魔倒下了，村正对小蜃大哥很失望。
坏坏恶魔速成班彻底倒闭。
结果谁都没能成为合格的坏坏恶魔，真是可喜可贺呢。
关于坦白局——
小蜃：可恶，你在咖喱饭里放了什么！
樱子：是泻药！而且你还吃了那么多碗！超倍加量！ 对付你这种混蛋恶魔最管用了！居然随随便便就说断绝关系什么的！
小蜃：是五十岚大二那个笨蛋朝你们告状的！？……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厕所在哪里……
樱子：不让你去！拉布酱一起拦住他！
小蜃：啊——笨蛋快住手！
小蜃：真是卑鄙的人类，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小蜃【夹着脚趾小步移动】：可恶！
樱子：别想逃！你为了村正抛弃小大的时候就该有这么一天！
【小樱被蜃楼扔去了一旁】
拉布：sakula酱！
【小樱和拉布紧紧抱住蜃楼的大腿，蝠蝠恶魔额角滑下大颗大颗汗珠，他颤抖了一下，僵住了。小樱和拉布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松开了手】…………
小蜃【又开始小脚趾移动】：混账，帅气的恶魔是不会大在裤子上的！
【两个人又立刻冲上去抓住了蝠蝠恶魔的脚，带着他一起栽倒在地板上】山洪海啸天崩地裂的感觉狠狠击中了小蜃的心巴！
小蜃：我说就是了！
彩蛋是阿菊咪赞助的坦白局小蜃忍耐草稿【快说谢谢阿菊咪👍🏻@阿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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